遊びな遊びな

這篇是搬文ww出自SFP共同作者之手
方便各位閱讀所以搬到這
苦命鴛鴦志效多賢的小短篇

 

 

 

 

 

她，是大她一屆的學姐

她，是小她一屆的學妹

 

一切本該如此，卻總是事與願違

 

「學姐，我...」

「妳就是朴志效吧？」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告白場景，就這麼在一瞬間變成了黑道的討債現場，朴志效的爸爸欠了一大筆錢，跑了，只留下了她的媽媽和她

 

「給我時間，我替她還」

 

擋在朴志效前面和那群黑衣人相望，金多賢聽到自己這麼說

 

「妳會做什麼？」

「只要妳幫我，我就什麼都會」

 

孤身一人走進這充滿著不祥氣息的高科技大樓，這是金多賢沒有選擇下的唯一選擇，那一大筆錢遠遠超出了她的負荷，除了把自己賣給惡魔，她沒有別的選擇

 

就一天，周子瑜替她把那筆鉅款給還了，而她花了兩個月，讓自己變成了一個殺人機器，但老天對她開的玩笑卻還沒停止

 

「學...學姐？」

 

兩個月的訓練讓金多賢看起來狼狽不堪，但等到她在周子瑜的辦公室看到朴志效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天崩地裂

 

「妳來的正好，這是我新招的秘書，不過我看妳好像已經認識她了，就不用多介紹了吧？」

 

周子瑜臉上的笑容映在金多賢的眼裡，燦爛的有些刺眼，她在威脅她，金多賢知道

從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了，她只能裝傻，裝的什麼都不在乎，裝的玩世不恭，才能保住她愛的人

 

就這麼相安無事了兩年，有人加入，有人離開，唯一不變的只有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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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時間，我替她還】

 

在朴志效心裡她們不過就是學校裡的學姐學妹，即使她很清楚金多賢那天約她出去是為了什麼，但現在朴志效卻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金多賢，尤其是在她聽到那人擋在自己前面時，那一句話中的義無反顧

 

「多賢，其實妳不用...」

「交給我吧，學姐妳還有妳的夢想不是嗎？不要擔心」

 

從那天起，朴志效就找不到金多賢了，她也想要聽她的，什麼都不要擔心，繼續朝著自己的夢想邁進的，卻總是在午夜時分在噩夢的驚擾中驚醒

 

「妳好，我是阿瑞斯集團的執行長－周子瑜」

「請問有什麼事嗎？」

「金多賢和我做了個交易，她來我這替我做事，我替她還錢，只是...妳似乎不知道妳爸爸還有另一筆債務，對吧？」

「....」

 

金多賢消失後的一個半月，一個身形高挑外表亮麗的年輕女子找到了正在咖啡廳打工的朴志效，咖啡廳臨近打烊，整間店只剩下周子瑜前面的桌子還擺著一杯黑咖啡，朴志效不懂一個集團的執行長怎麼會找上一個還在唸書打工賺學費的學生，卻是從她口中知道了原來自己的噩夢並沒有因為金多賢的挺身而出而完全消散

 

「來阿瑞斯幫我，我幫妳還，怎麼樣？」

「為什麼要幫我？」

「她肯為了妳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我替她做她想做的事也不為過」

 

冷然的眼神盯著志效，語氣篤定的像是她不會拒絕，想起了那個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朴志效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學...學姐？」

 

半個月後，她終於再次見到了金多賢，但她卻再也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小學妹，隨意扎起的馬尾掩蓋不了她滿臉的憔悴和臉上許多細小的傷口，她想起了周子瑜和她說的交易，卻沒想過金多賢付上了多大的代價

 

「妳來的正好，這是我新招的秘書，不過我看妳好像已經認識她了，就不用多介紹了吧？」

「周子瑜！！！妳答應過我的！！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金多賢的反應比想像中的激烈，只見她一把揪住周子瑜的衣領，眼裡是她從未見過的憤怒，而周子瑜被她抓住，臉上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是默默的看著她

 

「好了多賢！妳冷靜一點...」

 

拉開多賢跩著子瑜的手，志效就這麼擋在兩個人中間，她不知道多賢誤會了什麼，卻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學姐！妳怎麼會在這裡，妳家的債不是都還了嗎？」

「還了，老大都還了」

「老...大？」

「我沒有辦法在妳替我做這麼多事之後還去完成自己的那什麼夢想，所以我來了...」

「....」

 

從那天起，金多賢沒有再叫過朴志效一聲學姐，就如同要把過去埋葬一樣，朴志效記憶中的金多賢，不見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金多賢就像和朴志效在玩捉迷藏一樣，除了在周子瑜的辦公室，朴志效根本完全見不到金多賢的人影，好不容易在一次會議後，朴志效事先徵求了周子瑜的同意，才能在金多賢離開辦公室的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多賢！」

「有事嗎？」

 

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志效的聲音顯得特別宏亮，即使多賢已經加快了腳步希望能快點離開，還是只能在聽到那人的聲音時停下了腳步，深呼吸了幾口氣，多賢控制了下臉上的表情，才轉頭看著已經走到自己身後的志效

 

「妳為什麼...要這樣？」

「....什麼意思？」

「妳明明可以不用管我的...」

 

聽到志效的問句，多賢的心又冷了半截，朴志效果然還是把她當成無關緊要的外人呢...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那妳至少告訴我為什麼要來？」

 

【我為什麼要來...？】

 

聽到志效的疑問，多賢不禁笑了；與過去不同，多賢總是陽光溫暖的笑容已不復見。又是那個毫不在乎的冷笑，又是那個志效感到陌生的嗤笑

 

想起自己剛入學時的徬徨，因為同期們都是同一學區，有些甚至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相較於他們的熟稔，從外地通勤上課的多賢就顯得格格不入；而當時身為新生帶班學姐的朴志效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明顯和其他人搭不上話的小學妹

 

「妳好，我是朴志效，是妳的帶班學姐，妳叫什麼名字？」

「金...金多賢」

 

原本坐在教室角落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數著停在窗望樹梢上的鳥有幾隻，手上的筆還不停轉動著的多賢被突如其來的問候給嚇了一跳，轉頭看向來人，因驚嚇而睜大的瞳孔卻在看到那人溫和的眼神後緩和了下來

 

眼前自稱學姐的少女有著一對相當明亮的眼眸，雖然一張小臉上配著不符合比例的大眼乍看之下有些驚人，但那總是帶著溫柔的視線卻意外地讓多賢感到自在了起來，原本像隻受驚小白兔的模樣漸漸消失

 

「我看妳都是一個人，不跟同學們聊聊天嗎？」

「我不知道要跟他們聊什麼...」

 

經過了幾天的觀察，志效發現她總是獨來獨往，下課了也只是坐在位子上看著窗外，就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和她無關

 

「那...我陪妳聊天好嗎？或是有什麼事都可以問我」

「好...」

 

朴志效那天的笑容，就這麼映在了金多賢的心裡，令她永生難忘，那溫暖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陽，直叫人舒服的不想離開

 

「....我以為妳知道，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將思緒從回憶裡拉回，雖然明明知道志效不喜歡自己，可多賢還是難免對於志效的明知故問感到有些受傷，聳聳肩強迫自己武裝起來，再次擺出遊戲人間的姿態愴然訕笑

 

「多賢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多說，妳有妳的顧慮我也有我的打算，更何況，進到這圈子也有不少女人可以玩，挺有趣的；倒是妳，跟在周子瑜身邊不是什麼好計畫，妳自己小心」

 

聳聳肩解下了因應開會而繫在脖子上的領帶，多賢陰鬱受傷的眼神並沒有逃過志效的眼睛，她有很多話想跟多賢說，但一看見多賢那變得冷漠無情的態度，自認理虧的自己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她想道歉，但多賢表現出來的樣子又更像她會隨著志效的道歉而消失，與其這樣，倒不如維持最淺薄的同事關係，至少自己知道多賢很安全

 

「.....」

「還有事嗎？」

「....沒有」

「那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好...」

 

看到志效欲言又止的表情，多賢在心裡嘆了口氣，也不和她再多說，轉過頭逕自就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從那天起，兩人的關係降到了冰點，原本還算是相安無事，見面至少還會打個招呼寒暄的兩人從那之後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陌生人，除了子瑜交代的工作不得不為之以外，多賢幾乎是遠遠看到志效就轉身逃跑，連說句話對到眼都不願意

 

一開始，朴志效還能說服自己金多賢只是氣自己的自作主張，卻沒想過金多賢真的能將她當成完全的陌生人，而且一當就是兩年...

 

一天下午，原本在練習場上練拳的多賢突然地被下屬通知子瑜有事找自己，稍作整理之後邊扣上襯衫的最上顆鈕扣邊敲開周子瑜的辦公室大門，多賢有些不解為什麼子瑜會在這個時間把自己叫來

 

「子瑜妳找我？」

「妳待會去這個地方」

「做什麼？怎麼突然要去雅典娜的勢力範圍？」

 

看著周子瑜遞給自己的酒吧名片，金多賢有些不解

 

「孫彩瑛那傢伙被俞定延給掃地出門了，不管用什麼方法，去拉攏她過來」

「拉攏孫彩瑛？子瑜妳開玩笑的吧？」

 

聽到子瑜的話，多賢的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雞蛋，回想起記憶中那個雅典娜少主冷靜淡然的臉，她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去是做白工

 

「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嗎？」

「可是她...」

「妳去就是了，如果她拒絕妳，妳就和她說名井南在阿瑞斯，我保證，她一定會來」

 

多賢看著子瑜臉上的喜形於色，倏地想起了兩年多前的那天，好像有哪裡和她想的不一樣了

 

「老大，孫彩瑛來了」

「讓她進來」

 

一切就如子瑜所預想的，多賢去酒吧找彩瑛被趕出來的隔天，本來就不抱太大希望會成功的多賢在子瑜的辦公室聽到志效說的話以後，不禁瞪大了雙眼，她沒有想到孫彩瑛居然真的來了

 

沒有想到孫彩瑛為了名井南居然真的甘願照著周子瑜撰寫的劇本，就這麼踏進了佈滿荊棘的陷阱

 

「不知雅典娜的小少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周子瑜，我記得好像是妳叫我來的...能不能別裝了」

「妳是聰明人，我相信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希望如此...」

 

在一旁看著兩個勢不兩立的人唇槍舌戰，金多賢不懂，不懂孫彩瑛為什麼會願意拋棄她有的一切，孓然一身的走進這個沒有出口的牢籠

 

「為什麼要來？妳明知道這是個陷阱」

「為了對得起自己...」

 

正當多賢處理完事情準備回去休息時，不經意聽到了一旁走廊的交談聲，是名井南和孫彩瑛

 

對得起自己...嗎？

 

當天夜裡，多賢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迴盪的，全是彩瑛的那句話

 

金多賢曾想過無數次自己對朴志效來說到底是什麼

曾經的學妹？同事？朋友？還是只是替她還債的另一個人？

 

後來卻發現，她們只能是陌生人

 

「為什麼不能跟她說？妳們不像我和南...妳還是有機會的...」

 

是啊，為什麼不能說呢？

 

想起了周子瑜那天的笑容，金多賢承認她害怕了

她怕周子瑜對朴志效不利，她怕因為自己而讓她受到傷害，如果是這樣，那她倒不如就讓她成為一個秘密，永遠爛在她的肚子裡，伴隨著她一起走進棺材

 

可她看著孫彩瑛，就像在看著未來的自己，為了愛情，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賠掉

 

可她金多賢不想逃，也不會逃

 

【既然不能是自己的，那不如就用自己的所有去守著她吧...】

 

跟上彩瑛的腳步，多賢自然也看到了那個毅然決然選擇擋在名井南前面的身影，那背影一點也不高壯，卻是如此的讓人感到心酸

 

「我知道...我都知道...」

「對！妳知道！但妳還是要陷進去！妳還是不能不愛她！妳要這樣跟我說是嗎？孫彩瑛！」

 

雖然忙著應付跟著桃來的黑衣人，多賢還是將些許的注意力放在為了南針鋒相對的兩人身上

看到平井桃那悲壯的表情，金多賢突然覺得孫彩瑛好傻

 

「彩瑛！！！！」

 

哀戚的吶喊響徹了整個空地，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停下了動作

 

「妳這個白/痴...」

 

看到那個全身染血被平井桃抱在懷裡的瘦小身影，金多賢突然很想哭....

 

「原來...是我錯了嗎...」

 

驀地，她想起了周子瑜叫她去拉攏孫彩瑛時充滿算計的笑容，和當初跟她介紹志效時...

 

周子瑜對她的好，是真的...

 

「可惡...真想在最後...看到妳的笑容呢...」

 

即使金多賢意識到了這點，一切卻都來不及了...

 

從桃手中衝出的猛獸直直貫穿她的身體，熱辣的疼痛讓她喪失了身體的主導權，但即使到了這時候，她心心念念的，還是那個暖陽寄宿在靈動大眼中的溫柔女孩

 

【妳好，妳好，我是朴志效，是妳的帶班學姐，妳叫什麼名字？】

【我看妳都是一個人，不跟同學們聊聊天嗎？】

【多賢！我們放學一起去新開的那間咖啡廳念書好不好？】

 

「記得...千萬要離開這圈子...罪孽我一個人背就好了...學姐...」

 

然而，那顆被安裝在阿瑞斯大樓的炸彈，還是毫不留情的帶走了金多賢一生中最璀璨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