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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桃姊姊呢?」

定延跟桃突然離開會場,讓會場亂成一團,將現場的殘局收拾好後,彩瑛才回到雅典娜大宅,但一進門卻看到定延臉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

 

「妳還好意思問我?我問妳,名井南人呢?」

「...」

 

磅的一聲,定延直接一掌拍在眼前的矮桌上後站起來,狠狠的瞪著剛進門的彩瑛,整個會場不只找不到名井南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有,定延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搞的鬼,除了眼前的彩瑛,沒有人能夠辦到

 

「妳把人放走了....是不是?」

「是...」

 

像是心存僥倖,定延還是問了,但卻也得到了她早已料想到的答案

 

「孫彩瑛!!妳到底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麼?」

一把揪住彩瑛的衣領,定延氣的連罵人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姊...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妳要我怎麼辦?讓桃姊姊動手殺了我喜歡的人嗎?」

 

彩瑛的雙手頹然的捶在身體兩側,任由定延抓著自己,臉上慘然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那妳怎麼不想想名井南奪走的是妳紗夏姊姊的命,毀掉的是妳桃姊姊的一切!!啊?!」

 

比起彩瑛要高大許多的定延一把將彩瑛摔向了另一頭的矮桌後指著她的臉怒吼著

 

「我...」

「還有,名井南那傢伙到底給妳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妳能夠不顧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也要維護一個外人!!」

 

一個箭步上前抓起被摔到地上的彩瑛,定延只要一想到自從名井南出現以後彩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麼原則都被她放到一邊就火大

她知道彩瑛這樣是情由可原,她跟桃又何嘗不是?但是現在彩瑛什麼事都以名井南的想法為重,不顧三人多年來的感情,現在甚至連紗夏的命都賠掉了,她還是選擇護著名井南,這讓定延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我也想問...問我自己到底為什麼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恨她...姊...不然妳一槍打死我好了...拿我的命去抵紗夏姊姊的命」

「妳看看妳這是什麼鬼樣子,用妳的命抵?妳死了紗夏就回的來嗎?孫彩瑛,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

 

彩瑛臉上慘然的笑容看的定延一陣難受,卻在聽到彩瑛自暴自棄的話時,狠狠一拳砸在彩瑛的臉上,像是要把她給打醒

 

「那妳要我怎麼辦?妳告訴我啊!!!」

 

眼淚還是掉了下來,身上的傷痛遠遠比不上內心的煎熬,彩瑛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稍稍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妳走吧,在桃醒來之前離開」

「對不起...」

「這句話妳不該跟我說,而是應該跟最疼妳的紗夏還有桃說」

「姊...」

 

看著彩瑛臉上痛苦的神情和被自己打出的傷,定延像是氣力放盡似的跌回一旁的沙發,扶著額沉默了許久,終究是捨不得讓自己的兩個妹妹手足相殘


 

『去吧...屬於妳的還是妳的,但這個家,妳是不能待了』



 

走進原本屬於自己管轄的酒吧,她知道定延說到做到,原本屬於她的,定延不會拿走,但自己卻再也不是雅典娜的一份子了,彩瑛婉拒了跟她一起被掃地出門的手下們對自己的關心,獨自一個人拿著一瓶酒坐在角落,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腦海裡迴盪著定延跟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以後,她孫彩瑛就是一個人,沒有家,沒有親人了

 

「呦~這不是雅典娜的小少主嗎?怎麼這麼孤單的一個人在這喝悶酒阿?」

就在彩瑛一個人自酌自飲,用酒精麻痺自己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就這麼單槍匹馬的走了進來

 

「這好像不是妳該來的地方...金多賢」

冷冷的盯著站在自己眼前,全身光鮮亮麗的金多賢對比起自己被定延修理過後的狼狽不堪,彩瑛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卻也明白金多賢並不會就這麼毫無目的大搖大擺的走進自己的地盤

 

「不要這麼冷淡嘛...這不是我們老大叫我來找妳嗎?」

多賢像是沒發現整個酒吧的人都以不友善的目光看著自己一般,就像自來熟一樣逕自坐到了彩瑛旁邊一隻手還順勢搭上了彩瑛的肩膀

 

「周子瑜找我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揮開金多賢搭著自己的手,彩瑛仍舊絲毫不感興趣的繼續喝著自己的酒,連看都沒有看多賢一眼

 

「我們老大知道妳剛剛被俞定延給趕出來,想找妳來我們阿瑞斯」

看到彩瑛明顯不想搭理自己的態度,多賢也不在意,只是盡責的傳達了子瑜給她的命令

 

「妳腦袋壞了?」

「沒有阿」

「那妳怎麼會聽周子瑜的來找我做這種不可能的白工?」

 

冷冷的掃了一眼金多賢,照之前所查到的資料,彩瑛知道她是周子瑜最為倚重的左右手之一,卻沒想到周子瑜的情報網能這麼龐大,自己前腳剛被趕出來,她後腳就叫人來拉攏自己了

 

「我其實也很好奇我們老大幹嘛要拉攏妳...不是有名井南那傢伙就夠了嗎...」

「妳說什麼?!再說一遍!!」

「妳冷靜一點啦!!放手!!還真的聽到名井南三個字就有反應阿...老大還真是料事如神...」

 

聽到了那幾個關鍵字,本來還一臉淡然的彩瑛卻一把抓住了多賢的領子,像是要確認她剛剛不是錯覺,而多賢被彩瑛一把抓住差點喘不過氣來,死命的掰開彩瑛抓住自己衣領的手,大口的喘著氣


「所以南是妳們派來的...?」

彩瑛的臉色突然慘白一片,想起了整件事情的起點,又想到了到今天葬禮以前發生的種種,彩瑛顫抖著的雙手摀上了自己的臉

 

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的任性,要不是她堅持要把名井南帶回去,要不是她毫無理由的掉進了名井南編織的虛假情網裡,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要不是她,紗夏不會死,桃不會崩潰,定延不會生氣,自己不會被趕出來

可笑自己居然還想著幫她報仇,還想著要幫她把阿瑞斯給剷除,還想著自己的努力或許真的能夠得到成果,卻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

 

「欸欸欸...妳不要難過阿...來阿瑞斯,我們老大能給的肯定不會比俞定延給妳的少」

像是沒料到彩瑛突如其來的情緒崩塌,多賢就是想安慰她,也不敢再把手搭到彩瑛身上,只能繼續做著言語勸說

 

「滾...」

沒有抬頭,但彩瑛失去溫度的聲音已經宣告了對多賢的逐客令

 

「欸妳真的不考慮...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多賢還想著要繼續勸說,但四周原本就一直盯著自己的黑衣人們在聽到彩瑛的話以後一個又一個的拿著預備上膛的手槍,十幾個黑壓壓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即使再怎麼身手了得,也不禁被眼前的陣勢嚇出了一身冷汗,只好舉著雙手灰溜溜的從人縫中離開了酒吧

 

「少主...您沒事吧?」

等到金多賢離開,平時管理這間酒吧的經理小心翼翼的靠近仍舊把臉埋在手裡的彩瑛

 

「我們有多少人手...?」

「加上另外幾個點的人,少主您還有大概60個人」

彩瑛深呼吸了幾口氣緩和了自己的情緒以後問,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似的

 

「60個人嗎...希望能幫上點忙吧...即使我不在了...」

「少主...?」

 

彩瑛的自言自語讓手下有些不安的看著她,自己這群人跟著彩瑛好幾年了,自然知道彩瑛的個性,要是她決定了什麼事,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你們聽好,過一段時間,雅典娜跟阿瑞斯一定會打起來,而我要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不管怎麼樣,保住雅典娜,而我...會去阿瑞斯」

「少主!!」

 

彩瑛冷靜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認真的傳達著自己身為雅典娜少主的最後指令,但這類似交待遺言的舉動,卻惹的在場的手下們一個個的激動異常

 

「這是命令!!」

 

嚴肅的用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彩瑛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既然一切的事情都是她造成的,她要毀了阿瑞斯給紗夏陪葬,卻也清楚在有名井南的阿瑞斯裡自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既然無法全身而退,那不如就用自己的命去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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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孫彩瑛來了」

「讓她進來」

 

聽到志效的匯報,子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料之內的微笑,但眼神卻瞄向了坐在自己辦公室沙發椅上的南

 

「不知雅典娜的小少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周子瑜,我記得好像是妳叫我來的...能不能別裝了」

 

沒多久,彩瑛就跟在志效的後面走進了子瑜的寬敞的辦公室,也不等子瑜反應,便逕自坐到了名井南對面的沙發上,臉上的神色清冷,就好像沒看到她一樣,子瑜聽到了彩瑛的不善語氣也沒有生氣,而是從自己的辦公椅上起身走到了南的身邊坐下,彩瑛本來沒有情緒的臉,卻在子瑜坐到南身邊時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

 

「妳是聰明人,我相信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希望如此...」

 

彩瑛的情緒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子瑜的眼睛,嘴角的微笑更深,當初她派名井南進入雅典娜,似乎收到了比她預期中更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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