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話說,聽說今天是魁地奇練習日?」
自從當上級長之後本來不怎麼關心魁地奇的娜璉因為活動所需不得已必須要多少了解一下,畢竟各院的魁地奇比賽可是霍格華茲學期中的一大盛事,身為級長握有權力的娜璉可沒道理能置身事外,而禮拜六是各球隊的固定練習日娜璉自然也非常清楚,加上定延身上的球衣與髒汙,看也知道肯定是剛練習結束的樣子
「嗯,對」
聽到娜璉提起練習,那本來快要淡忘的討厭臉孔又浮上定延的心頭氣得她牙癢癢,要不是不想影響娜璉的心情,估計定延會直接在樓梯上劈哩啪啦就開始破口大罵
「怎麼了?遇上麻煩?」
但葛來分多的單純怎麼可能瞞得過雷文克勞的細膩,尤其俞定延這種什麼話全寫在臉上的人,娜璉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猜到定延肯定遇到什麼事情才這樣心浮氣躁的
「不要問,我怕我會直接在這裡失控」
臉色忽明忽暗的定延突然停下腳步,一對肩膀沒停的上下起伏像是內心正展開一場激烈的拔河拉鋸賽,看見對方少有的情緒激動,娜璉僅是微微一笑
「名井南?」
從娜璉口中說出的那三個字讓定延身軀一震,雖然意外娜璉為什麼會知道名井南是史萊哲林新任搜捕手這件事情,但也沒有更多的反應,只是逕自悶著頭往上走
「看妳這樣子就算妳不講,別人也看的出來肯定是名井南那人又不知道哪裡惹毛妳才反應這麼大吧」
雖然定延跟史萊哲林的人互相看不順眼這件事情眾人皆知,互罵互掐是常有的事,但也都只是當下脾氣發作,一離開現場就會恢復正常,而定延本身雖然身體反應永遠比腦子快,但基本的情緒控制還是有的,該冷靜的時候決不會暴走,也絕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在娜璉面前還積著滿腔怒火的情況
「好啦妳不想說就算了,等妳想講的時候再講,妳只要給我記得,闖禍可以,不要鬧得太大,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幫妳擦屁股」
看著定延仍滿臉不甘的表情,娜璉總覺得眼前這人似乎在計畫著什麼,不詳的預感竄過心裡,距離上次看到定延那樣的表情已經是她二年級時直接拿魔杖跟高年級在廁所決鬥把廁所給炸爛的事了;擔心定延不知道又會衝動的做什麼事情把學校搞得天翻地覆,娜璉只得拍拍定延的頭警告著,心裡期望著自己的勸說能在定延心裡起點作用
「呼...呼...我知道啦...呼哈...妳先不要跟我說話」
在霍格華茲幾乎沒有盡頭的樓梯前面,即使是體力極好的定延,經過魁地奇練習以後再背著一個人從葛來分多塔經過許多移動的樓梯走到雷文克勞塔,也是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完全沒辦法好好回應娜璉
「俞定延...妳沒事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雖然距離雷文克勞的交誼廳只剩下一些距離,那人也肯定不會承認她現在很累,但定延快喘不過氣的模樣還是讓娜璉不禁有些擔心的伸手擦去那人額上的汗水問
「沒...沒事,快到了」
果然,定延只是微微搖搖頭,又調整了一下姿勢確保伏在自己身上的娜璉是最舒服的狀態,繼續往雷文克勞的交誼廳走去
「妳們學院交誼廳要怎麼進去?我送妳進去」
和葛來分多交誼廳溫暖柔和偶爾有點脫線的胖女士不同,雷文克勞的交誼廳門上滿是晶瑩剔透閃閃發亮的水晶,一個個價值連城,隨便拔一個下來變賣就一輩子不愁吃穿的程度。定延看著眼前有些華麗過頭的入口門上有著一個雕刻精緻的青銅鷹型門環,而一旁的畫像們此刻正對著一身葛來分多的魁地奇球衣的定延上下打量,雷文克勞獨有的清冷傲氣一覽無遺,即使是在球場上萬夫莫敵的俞定延也被盯的心裡有些發毛,只得開口問自己背上的娜璉
「妳放我下來,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可是妳的腳...」
「我沒事,待會休息一下就好了,而且紗夏現在應該在交誼廳等我了,妳快回去吧」
知道定延是擔心自己,但只要想到雷文克勞的某些人其實對於葛來分多所看重的團結和勇於冒險先做再說的精神很不以為然,對於葛來分多學院標誌人物之一的定延更是視為麻煩人物,打從心裡的不想讓那個自尊心過剩的人為了自己受委屈,娜璉還是出聲阻止了她
「好吧,那妳自己小心」
「午餐時間見~」
小心翼翼的將娜璉放下,定延一直等到娜璉回答完門上傳出的問題慢慢的走進交誼廳後,才轉身離開
「欸?!妳的腳又怎麼了?」
一拐一拐走進雷文克勞的交誼廳,馬上就發現娜璉的紗夏連忙丟下正閱讀到一半的書本從一旁漂浮著的水晶隔間中急急忙忙走下來攙扶娜璉
「今天爬太多樓梯了」
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又暫時報廢的腳,但一想起剛剛那個不厚實卻有安全感的後背,娜璉覺得自己的腳似乎也不像剛剛那麼痛了
「那妳是怎麼回來的?到交誼廳的樓梯可不少耶....」
看著娜璉一拐一拐的走著,紗夏可不相信她可以拖著這樣的腳通過學校裡那隨著心情變換的樓梯走上五樓
「剛剛蹲在路邊想辦法的時候遇到俞定延,她背我回來的...只是現在交誼廳這麼多人讓她進來不太好,所以我就讓她先回去了...欸欸欸湊崎紗夏妳是不是想說什麼!?」
娜璉剛講完就看到紗夏臉上那饒富趣味的笑容,不知為什麼娜璉突然有種從腳底冷上來的感覺
「沒有阿~我只是覺得定延是不是對妳太好了一點?」
這兩個人從定延一年級開始就這樣一路打打鬧鬧到現在,除了兩個當事人,紗夏就屬最清楚的那個,但偏偏這兩個人的關係就好像遇到了瓶頸似的,明明都對對方有感覺,卻都硬生生的阻止自己跨出那最後一步,她們不急,已經在她們旁邊看了3年的紗夏可快被急死了,好說歹說威脅利誘全用盡了,紗夏還是遲遲等不到好友的好消息
「還好吧...她不都這樣?」
有些心虛的回應,其實娜璉一直都知道俞定延之於自己是個特別的存在,只是在確定對方的想法之前,她寧願沒有這件事
「我可沒看過那個桀驁不馴的風雲人物主動背過誰喔」
扶著娜璉走進屬於她的級長宿舍,看著娜璉從一旁的櫃子拿出龐芮夫人給的藥,紗夏才又開口調侃好友
「還說我呢?那妳和平井桃又是怎麼回事?」
坐以待斃可不是林娜璉會做的事,想起自家閨蜜最近和赫夫帕夫那個安靜的金毛那似有若無的曖昧感以及那超出娜璉預期的關心,當然要拿來反擊
「我....」
「妳看吧,妳也回答不出來了吧?」
看到紗夏被自己一句話給堵住,娜璉樂的心情瞬間大好,一口把藥喝掉以後便坐到自己那舒適柔軟的大床上好整以暇欣賞著自家閨密的自我糾結
「娜璉...我跟小桃的事不急,但妳跟定延已經這樣3年了,真的沒關係嗎?」
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和桃的事情也沒有單純到哪裡去,但看著娜璉這三年來經常在只有她們兩個的時候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那個人雖然有時衝動又經常惹禍,但對娜璉卻是實實在在的好,如果是定延,紗夏是真的希望娜璉可以趕快得到幸福
「.....」
真的沒關係....嗎?娜璉在心裡自問,想起那個時而可靠時而衝動又時而對自己傲嬌的人,娜璉的臉色又黯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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