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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不是桃學姊的...?」

 

由於心焦於彩瑛的傷勢,子瑜特地起了大早抵達餐廳等候娜璉的消息,原以為娜璉會用符咒之類的方式通知自己而拼命往天花板張望,卻忽視了來自腳邊的拉扯,等到子瑜後知後覺的發現正在桌子底下用盡全力試圖吸引自己注意的木精時,那長得像活動樹枝的綠色小東西已經滿臉不滿的準備撕扯她的長袍了

 

「嘿!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應該注意到你的,拜託別拉!」

 

眼見地上那隻與自己手掌等高的小東西憤憤不平的開始搞破壞,子瑜連忙彎下腰伸出手邀請牠上來桌面免得造成更大的損害,低垂著眉毛雙手合十對著那雙手環胸一屁股背對自己看起來就在氣頭上的高傲小東西沒停的道歉,費盡唇舌好不容易才讓牠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綁在牠背上的紙條遞給子瑜

 

「木精?哪來的?」

「桃學姐養的,應該是替娜璉學姐送紙條來給我」

 

看見自家妹妹突然對著桌子鞠躬哈腰道不是,南抬起一邊眉毛定睛才發現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脾氣跟體型呈反比的不明物體,雖然對於奇獸不感興趣而沒選擇修習奇獸飼育學,但對這種據說是挑選魔杖木材指標的生物她是認得的,這種生物棲息在樹上保護樹木,怎麼想也不該出現在霍格華茲校園餐廳中,直到子瑜的回答才喚起南印象中那個赫夫帕夫的金毛肩上站著的似乎就是眼前這根長臉的綠色樹枝

 

「脾氣倒是跟主人完全相反...不過她們幹嘛要傳紙條給妳?」

「是我拜託她們要是有能夠去看彩瑛的空檔一定要跟我說,聽說彩瑛至少還得在醫護室待個兩三天...南姐姐妳...要一起去看她嗎?」

 

羊皮紙上行雲流水的字跡很明顯是出自娜璉之手,小小的紙條上簡單扼要地提醒著子瑜下午定延有堂跟桃與紗夏一起上的奇獸飼育,她們兩人會將定延帶離開醫護室讓子瑜有相對較長的時間能跟彩瑛好好聊聊

連忙從書包裡抽出羽毛筆沾上墨水飛快地在紙條寫上回覆綁回木精身上,手上的動作不停,嘴巴倒也沒忘了試探南的口風

 

「我...我去幹嘛?她是妳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可...上次姐姐好像說過有機會的話要跟彩瑛好好道謝的,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妳不去嗎?」

「.....不去」

「好吧...那我就自己去囉,下午我都會在醫護室,彩瑛的病床是醫護室最裡面的那張,姐姐想來的話別找錯囉」

「......我說了我不會去...喂!子瑜!」

 

聽出子瑜話中的弦外之音,南還是嘴硬想顧左右而言他的掩飾慌張,卻只得來那個一寫完字條就開始收東西的孩子充耳不聞;起身抱著課本拔腿一溜煙的消失,子瑜完全不給南辯白的空間,徒留她像個傻瓜一樣將手懸在半空中



 

「彩瑛...妳好點了嗎?」

「還好啦...就是要一直趴著休息,而且背還是很痛...就別說那些難喝的藥了...我簡直寧願去問候葛來分多他老人家都不想再喝一口」

 

依著跟娜璉約定的時間,來到醫護室的子瑜準時地掀開了遮掩著彩瑛病床的帷幕探進頭,卻撞見原本應該要趴在床上休息的人正伸長了手朝著一旁的櫃子上下揮動,掙扎著要拿放在旁邊櫃子上的水杯;趕緊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後拿起水杯遞到彩瑛面前,子瑜關心著親友的傷勢,臉上是至今還壟罩著的憂鬱

 

就著子瑜手上拿著的水杯叼著娜璉事先插在上頭的吸管小口小口啜著,背上至今仍一陣陣傳來的疼痛讓彩瑛還是沒辦法好好進食,連喝水都困難,每吸一口就是間接自殘,彩瑛的表情現在只能眦牙咧嘴來形容

 

「那些藥沒有用嗎?不然怎麼還會這樣?」

「就是有用我現在才能這樣跟妳講話阿...不然早上剛起床還沒吃藥的時候,我根本連眨眼睛都痛好嗎...」

「這樣阿...我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抱歉...」

「幹嘛道歉?啊對!我有事情需要妳幫忙!真要道歉的話妳就幫我這個忙當賠罪好了」

 

看到子瑜頭上的愁雲慘霧,彩瑛深知即便距離自己受傷已過了整整一天一夜,但眼前人的自我責難似乎不會這麼輕易消失,連自己的玩笑都被華麗麗的無視,彩瑛不禁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正想著要怎麼消彌子瑜的自責時一道靈光乍現,拉著子瑜的手獨自笑得開朗

 

「什麼事?」

「我大概還要躺在這兩天吧,明後天的課應該也是開天窗,但妳也知道的...我的藥草學要不是桃學姐幫我,我大概連上次的報告都交不出來,所以明天的藥草學妳能幫我抄筆記嗎?我請妳吃飯!!」

「這個不用妳說,喏這先給妳」

「這是?」

 

從書包裡抽出一本皮革封面的筆記本翻開,子瑜娟麗的字跡在紙上飛躍著,關於符咒該注意的抑揚頓挫與魔杖的揮與彈都詳細的紀載在上頭,讓彩瑛即便不在課堂上都彷彿親身聽著麥教授的指導

 

「下禮拜麥教授要測試我們對於杯子變形的程度掌握到哪裡;妳自己找時間練習,訣竅我幫妳寫在上面了,以妳的程度應該沒問題的,更何況...」

「我卡關的話會再去煩妳的」

 

聽出子瑜話裡的惋惜與無力,即便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彩瑛去找紗夏或娜璉救援都比找子瑜要快速方便的多,可她還是綻開了燦爛的笑容擺出無賴的小表情,信誓旦旦的打斷子瑜的話,表示自己是絕對會找她幫忙


 

「謝啦~我們班那些人被我姐嚇一個根本就不敢來醫護室...害我想找人幫忙都沒辦法,妳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小事,妳沒事就好」

 

粗略翻閱了被工整字跡填滿,令人看了都舒心的筆記本;想起住在醫護室的這短短24小時裡,俞定延簡直就像是進入吃人模式,把來探望自己的同學們一個個的連罵帶吼的趕跑讓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件事,彩瑛就有幾分怨懟;天曉得自己住在這裡三天養好了傷回到課堂會不會變成被同學們排擠的邊緣人;彩瑛不禁在心裡暗自決定晚上娜璉過來的時候請她幫忙制止定延免得自己真的成為被孤立的對象,她可不像子瑜一個人也能活得很自在

 

「說到這個,等等子瑜,現在不是...?」

「飛行學上課時間,我知道」

 

子瑜總是獨來獨往上課下課的身影突的掠過心裡,彩瑛這才猛然意識到眼前這個還逕自觀察自己背上傷口的人現在這時間不該出現在這裡,連忙詢問子瑜希望自己能聽到胡奇夫人臨時有事停課一周之類的答案,卻沒想子瑜只是聳聳肩淡然陳述自己翹課的事實

 

「那妳還在這裡!快回去上課!被胡奇夫人抓到翹課會被她從葛來分多塔丟下去的!」

「嗯...親愛的葛來分多最強打擊手,妳覺得身為史萊哲林的追蹤手,有上飛行課的必要嗎?」

「話不是這樣說...哎呀反正我沒事!妳快回去上課!唉啊啊」

「好好好,妳不要激動,我回去就是了,趕快好起來,希望很快就可以在課堂上看到妳」

 

看著子瑜仍舊淡然的回答,似乎對於她人生第一次翹課一點感覺也沒有的樣子,甚至還理所當然地搬出自己身為追蹤手的身分回嘴。想起了定延曾經說過她因為翹課而被胡奇夫人從葛來分多塔丟下去在和地面接觸的前一秒才被一把拉住的可怕畫面,急的彩瑛趕緊揮手要子瑜回去上課,卻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牽動到了背上的傷口,痛的彩瑛當場飆出了兩滴眼淚,所幸那兩滴眼淚沒有白流,就算是不在乎要被丟下塔的子瑜,看到她的堅持也只好點點頭,拿起自己的課本離開了醫護室


 

子瑜離開後的時間,彩瑛只能趴在床上舉著魔杖讓書本飄浮在空中翻閱以度過無聊的養傷生活,隨著子瑜留下的筆記做練習,彩瑛很快地就抓到成功變換杯子的竅門;娜璉學期初嘲笑定延變出來的杯子帶毛長尾巴的事情猶在耳際,對於自己不用跟著定延的腳步接受麥教授的關切,彩瑛不禁暗自慶幸鬆了口氣;練習結束正覺肚子有些飢餓時,圍著自己的簾幕再次唰的一聲被拉開,定延的招牌銀色短髮探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捧著滿懷飯菜的多賢

 

「欸!孫彩瑛妳今天還可以嗎?」

「很好,除了妳每次都像要咬人一樣趕走我的同學,其他都很好」

「妳說這什麼話!姐姐我可是擔心妳,所以才費盡心思在保護妳好嗎?」

「妳那才不叫保護,叫佔有慾好嗎?」

 

俞定延的出現代表著孫彩瑛的煩悶時間已結束,一進來就是麻雀成群般嘰嘰喳喳的鬥嘴,完全不把醫護室當成該讓傷患病患安靜休息的地方,兩人你來我往的炮火也讓多賢緊張的頻頻拉開簾幕朝外面張望,深怕龐芮夫人下一秒就衝過來一把揪住她們的耳朵把人攆出去

 

「我懶得跟妳吵...多賢姐,今天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我也好想趕快回去上課,一直趴在這裡簡直要悶死我了」

「誰叫妳要用身體去擋博格,還是為了名井南那妖孽,活該!」

 

多賢拿來的食物在彩瑛床邊的櫃子上堆成一座小山,拿起其中的土司夾烤培根嚼著,由於養傷的關係只能待在醫護室,與世隔絕的彩瑛這幾天只能藉著定延與多賢的來訪當傳令兵知悉學校宣布的事情以確保自己傷癒歸隊時不至於跟不上每天都有新面貌的霍格華茲

 

面對彩瑛的抱怨,見她傷勢漸漸穩定下來的定延也沒了當初的擔心緊張,只是毫不留情的拿著彩瑛曾經的,在她眼裡永遠不能輕易釋懷的見義勇為吐槽;而見定延舊事重提似乎沒有要放棄找名井南麻煩的模樣彩瑛也懶得跟她繼續爭執,改而轉向另一邊的多賢期望她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

 

「說到這個,定延姊妳什麼時候要去約娜璉學姊去慶祝舞會?」

「噗—咳咳咳咳 金多賢!!妳是真的嫌命太長是嗎?」

 

被點名的多賢沒頭沒腦的就來這麼一句可差點讓專注搶奪彩瑛食物的定延嗆死在醫護室,一大口灌下的南瓜汁從食道跑到了氣管嗆的定延連連咳嗽,好不容易穩下情況放下杯子劈手就是直接一把抓住滿臉無辜的多賢領子低吼

 

「不...不是阿...剛剛麥教授宣布的時候我就看到娜璉學姊往我們學院的餐桌看...我想說...」

「妳想說啥?!」

「呃...我想說娜璉學姊大概是在看妳....」

「.......是嗎...」

「等等等等,妳們兩個速度太快了我跟不上,誰來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什麼舞會什麼娜璉學姊?」

 

兩人自顧自的對話完全把彩瑛晾在旁邊,完全沒參與到晚餐時間自然也聽不到麥米奈娃校長宣布了什麼的可憐傷患自然不能理解這兩個突然的鬧騰是為了什麼;即使身體不能動但她言語的力量還是可以讓俞定延鬆開被緊勒住的多賢脖子,好不容易從魔掌掙脫的多賢這才終於跟彩瑛解釋起幾小時前在霍格華茲富麗堂皇的餐廳裡他們嚴厲卻也慈祥的校長宣布了由於魁地奇比賽周的結束,為了慶祝冠軍的產生,也讓各個學院的學生在忙碌的課堂之餘也能得到紓壓的調劑,魁地奇各隊隊長特地與學生會合作辦了一場院際舞會,一場不限學院年級與獨身結伴,只要是霍格華茲的學生都可以參加的舞會

 

「喔~~原來如此...那姊妳什麼時候要去問娜璉學姊?」

「....囉嗦!我什麼時候去關妳們兩個什麼事?!」

「之前伯伯寫信給我的時候有說他不排斥妳帶女生回家喔,我覺得聰明穩重的娜璉學姊應該可以滿足伯伯的超高標準,而且...身為葛來分多的風雲搜捕手,自己一個人去參加舞會超丟臉的~」

「孫彩瑛!!!」

 

聽完多賢的解釋,彩瑛這才恍然大悟多賢差點命喪定延之手的原因是什麼,仗著自己帶傷俞定延也拿她沒辦法只能自己氣成內傷,便大大咧咧的拿著俞定延那路人皆知的司馬昭之心開著玩笑,惱羞成怒的定延此時也管不得彩瑛還負傷,張牙舞爪的撲上去看樣子是企圖給她一頓好揍讓她再躺三天

 

「吵什麼吵!!這裡是哪裡!!我忍妳們很久了還一直吵!傷患需要休養妳們不知道嗎!!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

 

三人打鬧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讓醫護室的主人忍無可忍,可憐的帷幕又再一次被粗暴地拉開,衝進來的人影一把將壓在多賢身上快要撲上彩瑛的定延扯了下來,怒氣沖沖的指著醫護室的大門逐客

 

見到龐芮夫人怒髮衝冠簡直變成了梅杜莎,定延再皮也沒膽造次了,連忙夾著尾巴拖著多賢灰溜溜的離開免得自己下一秒就躺在彩瑛病床旁邊跟她當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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