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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應影姊邀請
這次則是被飛仔挖坑
第二次的新年活動(笑)

畢業之後好久沒有這樣趕作業的感覺XDDD
年關回家有夠忙也不能好好靜下心寫
從聖誕節之前寫到現在XDD
我就拖稿王((O

這篇的CP成分不重
是我跟筆下誕生的五個孩子久違一起坐下來聊聊天得到的結果
第一次做這樣的嘗試,這篇有過往文章的小橋段,也將會是未來文章的走向
多看幾次可以偷偷看到以後的小驚喜((手指愛心

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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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搖曳的壁爐前,一群身形相似,髮色造型各異的女子或坐或臥的在沙發上在地板上,翹著腳擦拭著槍的,逗弄肩膀上奇珍異獸的,翻閱著手帳時看到妻女照片藏不住笑意的,還有兩個不斷互相推擠,其中一個不斷企圖讓另一個無端變出火焰點燃自己嘴裡白色長菸的

 

同一個空間的五個女人彼此裝作豪不在意的互相暗自觀查,寂靜的室內只有火焰燃燒木頭的劈啪聲響充斥,誰也沒有先開口


 

「好久不見了,孩子們」

 

良久,推開古樸大廳那略有年代感仍不減華麗的木製大門,一個穿著丈青色長版大衣披著黃黑相間圍巾的身影兀自走進,傾身彎下腰替壁爐添加柴木,直到點點星火再次旺盛成豔麗紅花,一直背對著眾人的女人才終於轉身,打破了尷尬的靜默

 

後進的女人有個嬌小身版,俐落的白色短髮削除了半邊向上梳理成隨興不羈的油頭,右邊眉毛上有道清晰可見的粉色傷疤一路延伸到掩蓋右眼與下半臉的特製面具下,唯一露出的左眼是清冷的灰色瞳眸,然而雖然看似是個狠角色,此刻看著早些在場的五個女人時那眼裡的寵溺卻濃的如化不開的蜜糖,口氣也是滿溢的得意與驕傲

 

「墨夏」

 

先開口回應的,是那個從頭到尾都坐在暗處角落擦拭著一把沉重漆黑槍枝,身著無袖西裝,黑色領帶與一塊銀色軍牌一起歪斜垂掛在胸前,隨興束著一把紫棕色馬尾的桃侍

 

「妳怎麼好像又瘦了?有沒有好好吃飯?」

 

似是很意外一向寡言的桃侍會先開口說話,墨夏挑起一邊眉毛,像個老者一般拉過爐火旁的單人扶手沙發屈膝落座,整個人緩緩陷進了填充柔軟舒適的猩紅色中,翹著腳雙手交疊在大腿上準備要和桃侍來場促膝長談

 

「妳覺得呢?」

 

桃侍只是勾起一道諷刺的微笑,將彈閘插回沙漠之鷹中,槍身上的四個大字看得墨夏心臟也是狠狠一抽,那是她賜死的孩子

 

老實說墨夏原先並不肯定今晚的聚會桃侍會出現,抱著不確定的心情遞出邀請,抱著不確定的心情赴約,卻在開門的當下第一眼見著那憔悴的身影,終究是自己一手拉拔的孩子,她的性格再清楚不過,會出現在這裡,不外乎也就像她明知道自己姊妹的決定愚蠢至極,卻仍選擇忠誠的跟隨支持,黑社會上呼風喚雨的雅典娜銀狼二當家,終究也是被羈絆束縛住的家犬

 

「我如果不要把妳搞得這麼死腦筋,妳今天會不會比較快樂一點?」

「不死腦筋我不會遇到定延遇到彩瑛更不會遇到紗夏,所以就算我會因為這而死也甘願」

 

說出口的話如此毫不遲疑,墨夏點點頭微微揚起唇角,勾起一抹無可奈何卻也與有榮焉的笑容

 

「也是,若不是這拚死不退的頑固,雅典娜二當家該如何成為二當家?又該如何在一片滾滾紅塵中贏得美人的微笑?」

 

桃侍揚起的唇角角度更深了

 

-花了一輩子的力氣贏得江山贏得美人,卻也不敵塑造這個世界的神隨心的一筆不是嗎?

 

諷刺的話語沒有說出口,桃侍只是下意識以左手撫上右手的刺青閉上眼調整呼吸;誠實的說,她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白髮女人,她一手創造了她卻也一手摧毀了她,她恨她卻也敬愛她,在收到邀請函的當下其實她很猶豫,她也摸不清楚這女人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想過以無視回應這邀約,但到了最後關頭,她仍然從車庫裡開出R8以速度麻痺自己,不知不覺的來到這裡

 

「那妳呢?赫夫帕夫的肥前平井氏?」

 

知道雅典娜桃侍現在正在自我懷疑的漩渦裡掙扎,墨夏也不再繼續抓著她追問,而是將視線撇向另一邊離桃侍不遠,此時正在和肩膀上的木精玩耍的魔法學院學生

 

「我?什麼我做了?」

 

許久未見,這個孩子的傻氣一如既往,說話的方式同樣支離破碎,她是墨夏最偏心的孩子,也是最會整墨夏的一個孩子

 

別的不說,光是她那異於常人的說話方式就足以讓墨夏燒斷腦神經,可這般與別人不同的特點也是讓她如此惹人憐愛的原因,即便為生活帶來諸多不便,但若果將這小缺陷修正,赫夫帕夫的平井氏就再也不是赫夫帕夫的平井氏了

 

「正因為這點不完美,才能成就完美的我們」

「什麼?」

 

赫夫帕夫的金髮少女歪著頭重複了一次疑問,似乎不太理解墨夏這突如其來的感嘆是怎麼回事,逗弄著木精的手不知不覺也慢了下來,直到她肩膀上的小東西不滿的發出抗議才趕緊恢復手邊的動作,凝視木精的眼神也漸漸的被寵溺所填充

 

其實聰穎的很,但社交障礙仍舊讓赫夫帕夫平井氏先天上缺乏了人類群居交誼的特性,看她這副模樣墨夏也清楚要和她有較深入的話題恐怕要花比其他孩子更長一點的時間

 

綜合來說,這擁有魔法天賦的孩子其實比寡言的桃侍還難聊,甚至有時候墨夏心血來潮的想和她聯繫,卻也往往等不到回程的貓頭鷹;桃侍只是寡言,但對於聊天情境依舊是有問必答,然而赫夫帕夫的平井桃即便心思細膩,但關於耐心這件事對於人類恐怕還是沒有對奇獸來得多,已讀不回也是常有的事,老實說墨夏也習慣了

 

這對非人類生物有用不完的愛心這件事,還真是跟另一位有同樣的狀況

 

「平井少尉,新工作還習慣嗎?大明星很漂亮對吧?」

「去你的,最近來了一個德國老外,時不時要對紗夏出手,妳能不能讓我直接一棍打死他?」

「當然是不行,我讓你打人,紗夏不扒我皮才怪」

「嘖,到底我是妳孩子還是那個大明星啊?為什麼無視我的需求只聽他的!?」

「妳不也一樣?」

 

笑吟吟的欣賞著一向做事硬派毫無商量空間的退役少尉吃到酸梅啞口無言的模樣,墨夏忍不俊輕輕搖頭,她是五個孩子裡對心上人最傲嬌,明明在意的要命卻絕不輕易鬆口說愛,時不時讓墨夏收到她女朋友抗議信的頭痛人物

 

和那個會魔法的不一樣,雖然赫夫帕夫的平井桃也老是磨磨蹭蹭不乾不脆一個舞會邀約拖了好幾天送不出去,差點沒把雷文克勞湊崎紗夏給氣死,不過她可不會刻意講反話把紗夏氣瘋,但這個曾經的領犬員少尉可是出了名的嘴壞,好好一句話非得要講的違心背意的才開心,人家是說話之前想兩遍不要傷到人,她是講話之前想十遍看要怎麼捅死人比較好,要不是人家大明星在演藝圈打滾多時心理素質也非常人,還超出範圍的對她處處擁有高度興趣,照她這種說話方式即便墨夏再有深厚功力也沒辦法幫她追個好女友的

 

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潑猴只是還沒遇到五指山,自從壞嘴保鑣遇到那個宇宙大明星之後,墨夏意外的發現這個孩子毒舌的功力竟然開始日漸下滑,更別提她今天居然帶著一條大白狗赴約

 

「紗夏說要養的?」

 

憐愛的撫摸著不斷蹭腿搖尾撒嬌的大白狗,深知平井少尉退役的原因,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她的內心破了大口,還以為短時間內不會再見到她跟狗有所接觸的墨夏,今天開門的瞬間迎面衝上來一條大白狗著實讓她嚇了一大跳,由於身形並不迷你,她第一時間還以為是赫夫帕夫平井氏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學會了幻獸魔法成為化獸師了

 

「嗯哼,那個麻煩女人,不給她養就開始裝可憐,我看我不答應她她可能真的會在路邊哭,沒辦法只能帶回來了」

 

又把話講成這樣,明明分分鐘都捨不得心上人委屈,到底是為什麼老是嘴巴嚷嚷著她麻煩?好好說話很困難嗎?

搖著頭回以無奈微笑看著撇嘴又頻頻翻白眼的S級保鑣,墨夏著實不記得這孩子的從軍生涯有教導她這樣心口不一,說好的身為軍人要誠實呢?

 

幸好這刀子嘴豆腐心的退役少尉的S級壞嘴也只對親近的人,由於對與自己無關的人類漠不關心之故,至少不會到處像個死小孩一樣這邊戳一下那邊鬧一下,兩相比較起來那個現在正朝壁爐裡不斷丟火球的另一個金髮少女才真的讓人頭疼

 

「小桃,好了,已經夠熱別再丟了,妳想把我們全蒸發不成?」

 

五個孩子唯一的異能者,雖然某種程度來說那位安靜的霍格華茲學生也算異能者,但論戰鬥數值與令人退避三舍的破壞力來看,這個地獄業火的傳人或許才和一般人眼中的「異能者」相符

 

但那也是一般人眼裡的異能者,所謂的刻板印象

 

自己一手拉拔大的,或許在塑造她的過程中不自覺的把自己那不成熟的模樣帶進她的體內。墨夏當然清楚這個空有貴族之名的業火傳人雖然是五個孩子裡面最早誕生,但性格也是最毛躁的一個,直白的用幼稚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信?看看現在眼前這個真的很調皮的小調皮,此刻正濫用自己的異能沒停的產出一球又一球的火球朝已經燒的旺盛的壁爐裡丟,眼看室內溫度節節升高,隨侍在少尉保鑣的大白狗都掛著一條長長的粉色舌頭不停地呼呼喘氣了,也不見這個彷彿丟出興趣來的孩子稍微消停

 

偷偷的環顧佔據在房內各角落的其他孩子,明白要是繼續這樣放縱她,難保其他四個不會失手把她也丟進爐裡,墨夏只得出聲制止這個失控的搗蛋鬼,而這樣的模樣,可與普羅大眾認知的「馴龍者」有相當大的反差

 

由於天賦異秉,擁有足以馴服龍的強大力量,害怕恐懼的人類們將冷血、無情、嗜血、殺人不眨眼、災難的化身等等標籤一一貼到了馴龍者的身上,這樣的不了解與既有偏見也撕裂了彼此的信任與和諧,不僅僅是人類與馴龍者之間,就連馴龍者和馴龍者之間也因為這樣的帽子而互相殺戮,自有馴龍者的存在以來,要和人類戰還是和一直都是無解的問題,上天賜予的禮物竟幻化成原罪像個沉重的枷鎖罪孽的荊冠,讓馴龍者一輩子背負

 

然而他們何錯之有?這樣永無寧日的戰爭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對於人類這種樂於殘殺同類的生物而言,和大多數個體的生理構造不同的馴龍者當然是殲滅的首要目標,如果不能真心接納擁抱彼此的不同,那麼鬥爭就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

 

而這位可以隨心所欲操縱火焰,還能與驅使風的武器種族唯一倖存者相互契合的馴龍者,雖然表達方式總是口無遮攔的直接,但純真勇敢一心只向著她的女孩;即便身懷強大力量,卻也永遠不及一肚子壞水圖謀不軌的人類

 

「辛苦妳了,小子」

「走開啦不要摸我頭!」

 

無視火焰貴族露出森森白牙的威脅,墨夏只是一個勁兒更努力地將她頂上在火光照射下更閃耀光輝的金髮弄亂個徹底,很是滿意的觀賞她眥牙咧嘴的抗議,反正這孩子到底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武裝保護自己是必須,但縱使這個世界的惡意沒有底線,也要維持自己的善良

 

墨夏絕對相信這個孩子也同樣緊握著這信念前進著
 

但凡事都該有個界線,即便善良也是如此,過多的善良只會將自己逼到尷尬的窘境;灰眸的視線輕輕落在最後一位年紀比其他四個稍長些,現在正盯著手上精品錶看,明顯歸心似箭的黑髮上班族,墨夏被面具遮住的嘴角不禁溢出一絲笑意
 

相較前面四個轟轟烈烈的長篇故事,壓軸的平井爹地其實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工作平凡的薪水,打不完的報告應付不完的客人,每天在為了不是自己犯的錯道歉,每天在為了不是自己做的事被罵

 

但她卻有著誰都羨慕的不平凡

 

「真是的,難得跟我聚聚,能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我答應小南今晚要跟她一起睡覺,不能食言的」

 

要說五個孩子的共同點在哪,恐怕就是這難以撼動的堅毅吧,毫不遲疑的回家宣言完全不給面子,雖然知道平井爹地就是個妻奴就是個女兒傻瓜,但這樣直接當著自己的面沒有一絲猶豫地說要回家,墨夏一時之間也啞然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無奈的搖頭笑著

 

身而為人難以避免複雜的環境,有個可以讓人歇息喘口氣的避風港,即便不是金窩銀窩,即便粗茶淡飯,重要的是自己愛的人事物常伴左右無條件支持著自己的決定,就算受了委屈就算環境不友善,只要打開家門的瞬間看到那盞永遠溫暖的黃澄燈光,為自己準備晚餐的愛妻與一聽見開門聲響就奔向自己擁抱自己的掌上明珠,所有的不順遂也會瞬間煙消雲散

 

對於家庭有所憧憬,對於親情的表現有嚮往,墨夏著實很羨慕平井爹地,她其實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藉由平井爹地去滿足或是彌補自己,不管事實如何,平井爹地的一切都讓她歆羨是真的,這個孩子是如此的與自己相像,卻又是如此的與自己不同

 

「對了,去年過年我要妳轉交給小南的禮物妳有交給她嗎?」

「有,小南很喜歡,謝謝」

 

突地想起也是大約去年這時候,自己站在童裝部門挑了好久的連帽上衣,甚至還厚著臉皮拜託經過的小朋友借自己比畫一下,好不容易才買了一件企鵝圖樣的連帽上衣交給平井爹地請他轉交給那個未滿學齡的孩子當作新年禮物,之後由於忙碌就沒有特別記起要詢問平井爹地小南穿著的狀況;看見人父誠懇的點頭保證,時隔一年知道自己心意沒有白費也讓墨夏鬆了口氣,只要小南喜歡,選擇困難了多久都是值得的

 

「說到這個,時間過得還真快,感覺才一下子的功夫我們台灣的年節又快到了呢,新年新希望,妳們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想說的話?」

 

其實這就是墨夏發出邀請函的最大原因,打從這些孩子誕生以來,除了在她們遇上困難遇上選擇的時候會停下來跟墨夏聊天決定下一步的方向,不然大多數時候墨夏都是採取放牛吃草的態度讓她們自己自由生長,而她們也大多都會乖乖依照墨夏的建議行事,很少會主動向墨夏陳述自己的想法,因此墨夏才剛好藉著這次年節機會想知道自己有什麼事情可以為她們做的

 

「沒有什麼好求的,只希望小南可以平安長大,但又不希望她長大的太快,妳知道的吧」

 

雖然一心想回家,但墨夏的眼光依舊落在自己身上,為人夫為人父的平井爹地卻也不知道自己還需要什麼還想要什麼,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只用手比了個意義不明的圈圈給了墨夏每個父母最平實簡單卻最難達成的願望-孩子健健康康的每一天

 

「這很容易,妳知道妳其實可以不用浪費這願望吧?」
「我知道,但我最大的願望還是小南,如果還有其他的,那也會給紗夏」

「真是...我知道了,我答應妳」

 

一如既往的妻女擺在第一位自己放最後,這個孩子的個性是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自己最清楚,就算再問十次也一樣,確實不需要再逼迫她講出其他的答案了,墨夏只是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搖頭擺手,算是答應了這請求

 

「該妳了」

 

灰色清眸瞥向還在跟木精玩耍交談著的赫夫帕夫學生,後者反應有些遲鈍的眨了眨漆黑如墨的眼思考了許久很苦惱似的,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緩吐出

 

「一個,只能嗎?」

「噗哧」

 

亂七八糟的句子結構再次讓墨夏嘴角失守,多希望她的願望是治好自己文法亂兜的毛病,這樣墨夏就可以正大光明不用繼續折騰自己,但依照對這金髮小子的認知,她是絕對沒把自己列在許願清單裡的,會苦惱這麼久大概可以猜出她究竟是要完成小我讓自己和那個女孩有近一步關係,還是成就大我用這唯一的願望希望奇獸們不管高矮胖瘦和善的兇猛的都可以得到善待

 

「妳說說看?」

 

確實也很好奇她有什麼話想說,墨夏倒也不急著限制,只是挑起一邊眉毛好整以暇的誘導,只見那孩子皺著眉抱著頭想了好長的時間,久的墨夏都快要睡著了她才總算開了金口

 

「保護奇獸,和紗夏一起」

 

沒想到會這樣被將了一軍;墨夏笑了,放聲拍手也無法減緩的笑意,直到眼淚都被擠出眼眶了她才用手背胡亂的將眼淚卸掉,果然情感遲鈍跟腦子不好使是兩回事,這個赫夫帕夫的平井桃居然想出了這麼一招一石二鳥,敢情是最近跟俞定延走得太近,這種遊走在灰色地帶的遊戲規則竟也不知不覺中使用的得心應手,到底是要稱讚孩子的聰明伶俐還是沒轍偷吃步的談判,墨夏一時之間居然很難回答

 

「好,妳贏,我就收下這個願望了」

 

握著鋼筆的手快速的在筆記本上飛掠,墨夏輕輕點了點頭,紀錄完畢後想還沒問話的孩子繼續,但才剛抬起頭就見到擁有異能的火焰貴族與不斷撫摸著腳邊大白狗的少尉保鑣竟也同一時間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各自的眼裡都是等待

 

「妳們是要自己說,還是等我問?」

「紗夏」

「我說妳們就不能有點不一樣的答案嗎?」

「不能」

 

這時候就很有默契了,不久前看似還不太對盤的樣子好像不存在一樣,對於火焰貴族平井桃這毫不猶豫的態度墨夏是不太意外,但對於那個S級壞嘴保鑣居然第一時間也是吐出湊崎紗夏這名字,她不虧個兩句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少尉,不是說紗夏很麻煩?把願望用在她身上是幾個意思?」

「囉嗦!我就想用妳管那麼多幹嘛?」

「是是我太雞婆了,但是我要實現妳們的願望,妳至少也要告訴我一個理由吧」

「妳不講那我先!我們這陣子發現了很多心靈控制方面的馴龍者,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要以紗夏的安全為第一優先,就算要殺了我都可以」

 

需要到這程度嗎?雖然的確預計會讓她受點苦,但這樣下手為強先放大絕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換紗夏安全,這讓形同家長的墨夏應該擺出什麼態度反應比較好?總不能一笑置之的回應好那改改殺妳吧?

 

「我可沒有殺妳們的打算,桃侍的經驗真是一次就夠了」

「我也沒說妳要殺我們,我只是未雨綢繆,畢竟被林娜璉控制過那次,我知道我可能沒有足夠力量應付心靈控制者的攻擊,我只希望我不要傷害到紗夏」

 

平常不動腦的人這時候就這麼靈光了?要知道這火焰異能者是完全依照本能行動的類型,居然只在一次戰鬥就認清自已的缺陷並留了後路給自己與心頭的女孩,久而未見這孩子也在不知不覺中成長了不少,雖然剛剛那番有些無理的插話還是稍嫌不夠穩定了一點,但總而言說這個孩子已經有了很明顯的進步,或許自己可以不用像以往一樣的總是替她做好決定,她自己也可以有足夠能力指引墨夏可以為她做些什麼

 

「我不能跟妳保證情況會演變到什麼程度,但我可以保證紗夏的一根寒毛都不會被碰到」

「我記下了,要是紗夏擦傷一塊皮,我第一個放火燒妳」

 

居然還被反威脅,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天理?然而是自己把孩子設定成這樣的個性,自己種的因果自己擔,除了笑著將承諾答應下來,似乎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她幫妳拖了時間,理由想好沒?」

「白癡喔,身為她保鑣希望她安好是需要什麼理由?」

「這麼說也是,但這不就是妳的工作嗎?難不成她公司雇用妳去跟他談戀愛的?」

「我當然會保護好她不用妳說!我只是...」

「只是什麼?」

 

本來還說一句頂十句唇槍舌戰的大明星保鑣突然氣弱沒聲音,清楚她是為何躊躇卻仍明知故問;幾秒前還理直氣壯的模樣突然沒了蹤影,許久才彎下腰抱起坐在自己腳邊的大白狗掐著牠的腮幫子,眼神閃爍著哀戚表情有些決絕像是在交代什麼似的

 

「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希望紗夏一個人也可以照顧好牠,牠可以代替我繼續保護著紗夏」

「......妳知道狗的生命比人類短吧?」

「我知道,所以也會幫著牠一起找接班的孩子,紗夏的這輩子我們是擔定了」

 

「......我明白了,就依照妳的意思做」

「謝謝」

 

不愧是長年與狗一起出生入死的軍人,雖然有著貓的機車壞嘴,但骨子裡仍然流著像狗一般的忠誠信念,挺著胸膛正面對決即將到來的劫難,縝密計畫後執行任務,即便失敗也坦然接受

 

雖然一手打造了這五個各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角色,但墨夏從來不能向孩子們承諾過他們會擁有幸福美滿的快樂結局,就像當年桃侍用盡全身力氣抵抗甚至與墨夏打了一架企圖阻止她帶走紗夏,但最終那些努力還是徒然無功,紗夏仍然被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桃侍的人生也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化為烏有

 

雖然是不可不行的情勢,然而對於桃侍墨夏卻也還有滿滿的虧欠,她想彌補什麼卻也彌補不了什麼,紗夏離開是事實,桃侍即便要恨她也情有可原

 

「最後,妳呢?」

 

然而她還是想試著做點什麼,可以讓桃侍感到一絲安慰的都好,完成正傳後開啟了屬於桃侍跟紗夏的前傳與外篇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這理由;這麼說起來或許只是自我脫罪的方式,她也從來沒有從桃侍那邊得到一點回饋,但只要看到桃侍曾經也燦爛的憨然笑臉,她心裡著實也好過了一些

 

「真當自己是聖誕老人還是什麼有求必應神了?妳有什麼能力什麼資格叫我們許願妳會滿足我們?我之前的願望妳實現過了?」

 

一口氣講完劈哩啪啦的連珠炮怒瞪著裝模作樣的白髮女人,桃侍對這女人完全不抱期待,身為雅典娜二當家要是被同一個人欺騙兩次,她桃侍的名字還要怎麼在道上被提起

 

「別這樣,在給我一次機會?」

「妳知道我要什麼,少來」

「不,我不知道」

「我只想再見到紗夏一面,一面都可以,我不貪心」

 

或許是刻意為難也或許這就是桃侍內心最渴求的希望,那個魂牽夢縈在她夢裡不斷出現又離去的維納斯是桃侍至今還撐著的唯一理由,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事想做,那也是有再一次的機會緊緊擁抱她親吻她向她訴說自己的思念

 

然而這看似簡單的所有場景全變成了奢望,桃侍壓根不相信墨夏能將她的紗夏帶回來

 

「講了也是白講,妳又沒有魔法,我從來沒有期待過」

「妳說的沒錯,但可以創造妳們,我當然也有辦法讓妳再見紗夏一面」

 

豪不意外收到她的不諒解,墨夏揚起淡淡的笑容起身向前,一手拍在還坐著的桃侍頭上,將還握在手上的鋼筆亮在她面前後輕輕敲在右邊太陽穴上

 

「雖然不像那兩個金髮小傢伙有魔杖有異能,但這個和這裡,就是我們最強大的魔法」

 

彎起的眼睛更顯笑意,忍不住多拍了兩下桃侍綁著紫棕色鬆散馬尾的頭

 

「龐大的世界由我打造,複雜的角色心理錯綜複雜的案件由我陳述,關於有沒有魔法的爭論,我們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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