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びな遊びな

又是久違的更新
這次更新沒超過半年我覺得我很棒(????
這篇的生成是因為前一陣子看了HIGH A DAY的社會單元影片啟發的(對我是忠實觀眾XD)
一方面是要送給大俠苦讀如願以償的回報
也感謝她總是給了內容滿滿絕不空泛的留言回饋
優良VIP才有的 (⁎⁍̴̛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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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發生在稍早南跟子瑜彩瑛約好見面的地鐵站出口

抬起手確認了一下桃為了慶祝女兒升上高中而贈送的白色皮革帶小金錶，南因為赴約前先到銀行幫紗夏繳交文件比預定時間要早了一點抵達；放眼望去遍地冷霜，連日的大雪把街頭染成了一片皚白；南呼出一口白煙，輕輕原地跳了兩下企圖想藉著活動身子偷取一絲暖意，姣好的白皙面容透著幾分狼狽，稍稍將鬆脫的圍巾重新拉上，眼看預計見面的時間還有約半個鐘頭，南決定還是先到附近的咖啡廳稍作歇息躲避過於強勁的西北季風，拿出手機確定前進方向同時也發送了訊息告知兩位友人，卻在地鐵出口站不遠處看見了讓她很在意的一幕

一個目測身材只比彩瑛小一點的女孩子正在附近的公車站牌下徘徊著似乎跟南一樣在等著誰，身上的灰色西裝、內搭的白色針織背心與左胸上的校徽都透漏著女孩是附近不遠處的小學學生

說真的一個小學生在學校附近的公車站牌徘徊也不能算是多稀奇的風景，但讓怕生的南停下腳步，甚至思考半晌後還是往女孩的方向走去就絕對不是什麼平淡日常了

南必須承認，雖然大多數時候性格上自己總像家裡那個嘴笨又懶惰社交的父親一點，但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雞婆方面卻又驚人的與大嗓門又樂觀外向的母親如出一轍

「嗨，在等人嗎？」

話一說出口南就後悔的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到底是什麼噁心的搭訕開場白？腦內無法控制地跳出自家父親那笑得蠢憨的臉，別過頭揉揉額角企圖想趕走這無用的資訊，眼角餘光卻看見眼前的小女孩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恐，睜大的靈動雙眼裡盛滿恐懼

「對不起，嚇到你了嗎」

自己現在看起來一定超像到處拐騙小孩的變態人販子，南已經數不清這是自己人生第幾次後悔平常沒有多跟母親出門學習與人類互動，而是選擇在家跟父親打電動沉浸在虛擬世界中

要是哪天真的怪到沒朋友，自家笨蛋爹地一定要負最大的責任

「沒...沒有」

謝天謝地，幸好人長得漂亮還是有點除了常常被搭訕以外的好處的，至少長得不像壞人比較可以讓人類幼獸放下戒心；小女孩的回應一下子拯救了在自我懷疑中水深火熱的南，連忙拉下脖子上的黑色披肩圍巾，蹲下身子仔細的圍在小女孩的腰上

「你生理期來了喔，趕快跟朋友聯絡先回家整理一下再出來」

原來南遠遠的就看見附近的行人在經過女孩後對著女孩指指點點，更在女孩轉過身持續徘徊的過程中看到女孩白藍灰相間的制服裙子上綻開一點嫣紅，然而當事人卻像沒事人一樣完全不知情，依舊拖著染血的裙擺反覆在人群穿梭，這讓南不得不放下對陌生人的戒心，甚至犧牲自己在嚴冬中的保命圍巾替女孩遮擋突然造訪的尷尬

「生理...期？」

不料女孩充滿迷惘的童稚嗓音也讓南忽悠了兩秒，這孩子該不會是來初經了？

「小朋友，妳幾歲了？」

「十二...」

女孩怯生生地回應驗證了南心中的猜想，再次低頭抬腕確認時間，預防萬一還是決定先跟兩位好友發訊息打聲招呼，抬起頭卻看見女孩有些慌張的面容，南揚起溫煦的微笑起身，扶著女孩的肩膀對她眨眨眼，掏出手機調出關於生理期的照護知識溫柔地安撫著女孩

「姐姐...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樣吧，跟姊姊走好嗎？我們先去買一條新裙子換掉，再拿衛生棉給妳教你怎麼用」
 

牽著小女孩加快了腳步，南快速的在附近的服飾店挑了一件相襯的裙子再迅速的閃進計畫中的咖啡廳，掏出常備在隨身包包裡的衛生棉，仔細的教導女孩正確的使用方式，耐心的等著女孩走出廁所後又將稍早跟櫃台索要的紙袋遞給女孩讓她可以將染血的裙子收好

「姐姐...我...有點害...怕...」
「不怕，這是很正常的，代表妳長大了，是很開心的事喔」

收下女孩還給自己的圍巾，眼前的孩子似乎被從沒見過的出血嚇得不輕，本來就有些怯懦的回應更是已經失去完整的組織，然而南並沒有因此顯露一絲不耐煩，再次伸出手輕輕握上女孩的，似曾相識的安慰脫口而出，南總覺得自己似乎在那裡聽過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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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你在廁所很久了喔？發生了什麼事？爹地要開門囉？」

突如其來的呼喚與敲門聲嚇得南慌得一批，轉過頭就看見廁所的銀色門把正因為外力的影響緩慢下壓，由於一家只有三口人，加上自家媽媽曾因為在浴室梳洗過久昏倒在裡面差點沒把自家爸爸嚇壞，因此平井家的浴室都是沒有門鎖的；雖然隨著南年紀漸長，爸媽也曾思考過是否將門鎖裝回，但也因為南自覺不需要多此一舉而作罷，卻沒想愛女心切的桃居然會真的等不到女兒回應就要開門，南連忙上前一把壓上門板試圖穩住自己慌亂的嗓音，裝作生氣的罵自家父親沒禮貌怎麼可以擅自開門云云，果不其然聽到桃有些失落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強壓著內心的愧疚，南重新回過頭面對滿臉盆的狼藉

染上殷紅的衣物，腿間的濕潤肆無忌憚的沿著兩條白淨的小腿滑落，南重新坐回冰涼的馬桶上抱頭思考著，想起班上小屁孩老是作弄取笑女孩的惡劣嘴臉；以前聽母親推演總覺自己是局外人，現在一下子都成了眼前被強迫面對的現實，靈魂彷彿隨著鮮血一點一點的從體內流失。南的眼眶莫名酸澀，感覺像是自己失去了什麼

雖然事前並沒有少受過紗夏的教育，然而事情來的突然，僅僅十一歲的南光是不要失聲在浴室裡尖叫就已經耗上了全身的冷靜，現在這般尷尬的窘境讓她繼續待在浴室裡也不是，出去找救兵更不是，急著想翻找父母總備在浴室裡的衛生用品卻因為顫抖的雙手打翻了一地，好不容易撿起卻又因為衛生棉各種不同的尺寸而愣在當場

「小南？妳還好嗎？開門讓媽咪進去好嗎？」

正當一籌莫展情緒瀕臨崩潰之際，自家母親好聽的嗓音在門外響起，南慌忙三步做兩步的拉開門扉，紗夏沒料到輪到自己時南會回應得如此乾脆，門後眼角泛淚的女兒讓她花了半秒時間緩神，滿浴室的凌亂心照不宣，紗夏連忙側身入內蹲下身子撫摸著南的頭，嘴角依然是那抹永遠溫暖的微笑

「不怕，這是很正常的，代表妳長大了，是很開心的事喔」
「媽咪......」

「都怪媽咪不好，總想著我們小南可以再慢點長大，沒有把經期會遇到的事都教好妳，媽咪在這裡，不怕了。我們先整理好小南好嗎？」

走回南的房間拿出乾淨的衣物，期間碰上了在客廳焦慮踱步的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桃是自己老婆生二胎在產房才讓她這麼焦慮；上前拍拍桃的手臂，用唇形告知桃吾家有女初長成，是她們都很習慣的日常，讓桃不用太緊張後又返回浴室仔細地替南清洗身上的紊亂。自從上小學後就鮮少與父母這般親暱的坦誠相見，南有些害羞有些不知所措，但眼前的母親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安全感盡失的狀況下又不自覺的緊攫著母親的肩膀

「小南沒事的，小小力」

肩膀因為小手的施力而吃痛，抬起頭便看見南連自己的嘴唇都咬到泛白，甩甩濕轆的手輕輕撫過南的嘴唇提醒她鬆開免得咬傷了自己

拿過浴室裡總備著的衛生棉，紗夏仔仔細細的將分辨的方法，長度的差異鉅細靡遺的告知南；面對青春期的未知，兩個媽媽的家庭更顯優勢，生理期從來不是什麼羞恥的秘密，稍早南對於桃的關心會這麼慌亂純粹只是桃太過焦急的關心讓她亂了陣腳才把桃拒絕千里之外，而發現事有蹊蹺的桃也並沒有被女兒拒絕就失望的唉聲嘆氣，只想著或許是南平常跟紗夏相處的時間較長，有些秘密是專屬於她們倆的小默契，因而馬上向紗夏尋求協助，聽到紗夏的回報桃也總算是鬆了口氣卻也沒有閒著，轉而走進廚房想著做點什麼料理讓自家女兒能緩解經期的不適

「小南？還好嗎？」

「爹地對不起...我...」

「沒事，肚子會痛嗎？爹地煮了一些魚湯，薑會溫暖子宮比較舒服，先喝一點？」

打斷南未竟的歉意，桃放下手上還冒著煙的湯鍋，擺好碗筷拉開南平常的位子，拍拍椅墊示意她過來用餐；看著女兒小心翼翼的啜著熱湯，煙霧中彷彿昨天還像隻小狗狗抱在懷裡的孩子趁著自己不注意一下子就長這麼大了，突然被提醒小不點好像也已經很久沒有掛在自己身上吵著要飛高高了，桃一下子很難解釋這既開心卻也有點想哭的心情是什麼

「小南的爹地，妳之前不是說小南要是來月經要帶她吃大餐嗎？」

自家伴侶忽明忽暗的表情全被紗夏看在眼裡，初經的不適與情緒不穩定已經讓南夠不舒服了，雖然明白桃的心情，但要是讓這人沒忍住突然掉淚，難保她們母女倆不會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紗夏連忙換了話題想讓桃振作一點

「大餐？」

「對對！這是小南的成人禮！吃大餐！小南想吃什麼儘管說！爹地都帶妳去！不過...冰不行」

雖然知道不能吃涼冷的食物是來自漢方的觀點，西醫上並沒有這樣的禁忌，但桃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能讓自家女兒受到任何一點風險，只得別過頭迴避女兒希冀的眼神，弱弱的加上了一句補充

「我想吃牛排...」

「吃！小南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牛排放題！」

本來想開口生牛肉的，但爹地既然說冰不行，那冰冷的生牛肉可能也不行？南乖巧的換了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折衷選項，聽得桃是毫不遲疑地滿口答應；畢竟牛肉富含鐵質是良好的經期飲食，要是南沒有開口說要吃，她也絕對會準備一大堆牛肉讓南補補身子

而後的一周果不其然父親總是千方百計的外帶、上餐館、買食材回家，幾乎每天都會吃到至少一道牛肉料理，最後是母親看不下去勸阻父親的過度熱情才免除了南差點看到牛肉就想吐的命運

現在回想起來雖然會覺得自家爸爸真的是舉世無雙的呆頭鵝，但這也是她這傻爹地唯一會表達愛意的方式，也或許是因為這點才讓父母倆至今結髮超過十年仍然像對新婚夫妻如膠似漆，她平井南可以成為她們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可能上輩子真的做了很多好事

接過咖啡廳店員遞過來的熱可可，仔細地套好杯套轉交給一旁的女孩，南再次摸了摸女孩的頭

「姐姐跟妳說，月經是我們女孩子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慌不怕，回家跟媽媽商量一下，最好爸爸也要知道你的狀況，不用覺得害羞，這是件很值得慶祝的事情，經期中抵抗力會變弱，最近天氣冷也要注意保暖，身體不舒服就誠實的說，想休息就休息，大家都可以理解的」

重複著媽咪跟自己說過的一字一句，眼前的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小小的臉上似乎還有一絲的憂慮。南想起自家媽咪總是趁著生理期對著本來就是食物鏈底端的爹地變本加厲的使役，看起來超快樂的模樣，自己也學著小小使壞想不到效果同樣卓越，不只爹地，連身旁的彩瑛跟子瑜也讓著自己，南歪頭想了想，笑瞇著眼淘氣的補了一句

「每個月的這個時候，是我們女孩子可以盡情任性的時候，要好好把握啊」